没趣后也就慢慢地将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了,他一个人陷在沙发的阴影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杯里的威士忌,藏在黑暗中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穿过人群晦明不清。
贺栾深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去打扰他,摆玩着手里的酒杯,和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整个人像一只开屏的雄孔雀,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没一会就有一个俊秀的青年主动靠了过来。
陆子寒虽然不太看得惯他不检点的行径,但也知情识趣,无需贺栾深多言,立马就站起身换了个位置,把贺栾深旁边的“宝座”让给那位青年。
好巧不巧,新换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是之前贺栾深撩拨的清秀小男孩。
那男孩本来还对贺栾深和别人谈情打趣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满,但是看到身边坐着的英俊男人瞬间就心情明亮了起来,端起酒杯就开始隐晦地撩拨对方。
之前那些久经沙场的老手陆子寒还能笑着应付,但对于这种刚进入社会还青涩的小青年他就颇感无力了。
又不是熟人也不好意思伸手打人的笑脸,只好陪着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酒过三巡,大家都开始有些醉意醺醺,贺栾深正揽着美人儿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还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
陆子寒也有点酒精上头,看了看腕表已经快到零点了,心里寻思着差不多可以找个借口离开了。
于是他朝青年笑笑,站起身凑在贺栾深的耳边:“我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贺栾深有些讶异的抬头,随后促狭地瞟了刚刚和陆子寒“相聊甚欢”的男孩儿一眼,“那位不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