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艰难地承认下来:“对,您说的没错,我很晚才会睡下,但……这个不是重点。奥尔德对您做过什么吗?”
希德摇头。
柯特妮摆出一副目击雪山爆发的表情,接着又开始咬牙切齿,仿佛看到一个人的漂亮房子被点着了,却没有任何邻居记得去提醒房子的主人,结果所有财产毁于一旦。
最后,她沧桑地长叹,像是在对待她骨rou相连的幼弟或者儿子,语重心长地说:“您得知道——您必须得知道,我看过一本书,我觉得作者的描述十分准确,成熟的男人是用下半肢体思考的生物体。而贵族出身的男人,连用下半身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一种未知的液体充塞了他们的脑海,使他们的行为比发情期的野牛更加捉摸不透。”
希德茫然地瞧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鬼话。
“您必须警惕一点,如果您还记得奥尔德先生一年多以前是个沾花惹草的采花大盗,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个理论。”柯特妮继续劝导,“男爵先生明面上弃恶从善,但这不意味着他的本质发生了变化。他如今没有把您‘炖了’,只可能是在等待一个更为成熟的时机。如果您因此觉得他在心理上接受了宛若化学阉割的洗礼,那绝对是站不住脚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