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瞧瞧另几家,郭布罗氏、富察氏,哪个是吃素的?咱们不能光图自己富贵,还得图子孙后代。”他指指门前阀阅,“皇帝轮流做,管他斗转星移,咱们就像那个石头柱子,风风雨雨一直在那儿。你见过大雪连下三年的吗?再冷不过三四个月,寒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咬住了牙,挺过去就成。”
她坐在条凳上垂头丧气,“我觉得自己是个祸头子。”
“胡说。”述明很疼闺女,最受不了她这么说自己,“祸头子是陆润,你要冠上这个封号可早着呢!姑娘家什么最值得骄傲?就是叫男人为你争斗。你要不好,他们能这么待见你?讨人喜欢不是罪过,可你得圆滑,他们怎么掐是他们的事儿,别让火星子溅到自个儿身上就好。”
她叹了口气:“我是不想再见六爷了,戳在他眼窝里不是好事儿,离得远远的,兴许他就忘了。”
述明不说话了,回身摆弄桌上的文房,一支狼毫在手里颠腾了半天,“二啊,阿玛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要是顾念容实,就和他断了吧!”
她惶然抬起头来,“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