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mei我今天跑这一遭。”
“这是自然,我怎会忘记了顾员外?只求员外贵人多事,能记着我这没本事的老jiejie,日后千万给jiejie一个答谢的机会。”陈二激动不已,喃喃地说着接了,将扳指托在掌心观瞧。‘御题’二字是如此光耀,俨如平步青云的天梯。陈家千金凑上来看,兴奋地咬着嘴唇直搓手,陈二从身上摸出一方手帕,将扳指包裹好,刚放回托盘里,千金便将娘抱起来转了一大圈。
“给你顾姨母磕个头,谢谢你姨母。”陈二急得拍她肩膀,千金喜滋滋地将娘放下,要给顾绩行礼。顾绩怎么敢受,左躲右躲。
陈二可谓是老蚌生珠,四十多拼了老命才终于有个传宗接代的女孩儿,千金如今二十来岁,不是池中物,年纪轻轻就考上医士,有了进入太医院学习的资格。只不过陈家不是世家,千金身上又没有职衔,得有六品以上的九位官员给她做保官才行。千金心疼娘的年纪大了,不然就算了,在汗青堂做个少当家也不错。陈二不忍心女儿委屈,拍着胸脯说娘这辈子最会溜须拍马,你等着娘去给你签保状。
一签签了三个月,灰头土脸,处处碰壁。人一听说是汗青堂,都说是那个调配面膏的地儿,什么香味都有,可全乎了,陈二把保状拿出来求人签字,人都很犹豫,盘算老鸦窝里飞出金凤凰的概率到底有几何。前几日陈二借酒浇愁,喝了个酩酊大醉,在席上愣把顾绩认成自家姑娘,搂着顾绩的颈子嚎啕痛哭,说是娘没用,都怪娘没用。顾绩原本也不想揽这个差事,只是利润实在很大,很吸引人,而且她看到陈二养子的第一眼就动了歪心,想拿他讨好定王。
千金见顾绩连连推辞,百般不受,索性撩衣拜倒,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随即乐颠颠地起身。陈二已在家中摆好了酒,宴请好友与生意场上往来的伙伴,她的儿进了王府,甭管是个什么东西,能不能见到王姎,她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陈二与顾绩又是好一番的谦让,待千金将她扶上马车,陈二这才安心。
坐进车厢,一瞥眼瞧见侧室,陈二心情大好。到底也上了年纪,脸上并不显得。只是很平常地将侧室搂在怀里,用手串穗子摩挲着他的脸鬓,问道“咱们家几代经营药房,终于能出个正经医娘了,开心吗?”
心里再不是滋味,也不敢让家主瞧出来。侧室笑了一下,说“开心。”随后便低下头,依顺地枕着她的肩,早已宠辱不惊的眼中难得蒙上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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