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姱是期望她出现的,她们说要共襄大业,各拥半壁,姊妹共治。然而洪姱伏诛的时候,她正在祈求母皇的原谅。真是可笑极了。洪姱需要她的时候,她没有出现,洪姱离世以后,她却上赶着承担三娘口中所谓‘因果’。也不怪年轻时候,洪姱恼起她来,总给她一个大脖溜子,怒道‘你能不能听我一回?你从来都跟我对着干。’
可不是嘛,她原本就是将古贤垂训贯彻到底的人,她所为之情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哪怕天网不可重罹,断不以罪弃生。在做贤臣和做慈母之间,她终归还是选择了做自己。姬日妍感到些许无可奈何的释然,她一直都是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狗改不了吃屎。不由自嘲地笑了两声,挠了挠发际,在心里作揖,嬉皮笑脸道‘不好意思啦,三娘,还望三娘原谅则个。’
四皇姨身上总有些纨绔膏粱的习气改不掉,手底下总得盘着些什么。姬莹婼令世夫回避,只带着娄召进入寝殿,一眼看见皇姨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景葵出神。她一歪头,娄召走上前,将景葵给带出去。
他起身时候髻发散乱,脸上还有泪痕,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姬莹婼才意识到不是这么回事,遂问道“他让皇姨不悦么?孤还以为,皇姨看见鲜明色彩会愉悦。”
姬日妍望向少帝,抬手将铜镜放在一边,起身行礼,伏地拜谒。少帝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臣妇只在想被取悦时,看见鲜明色彩,才会觉得愉悦。”
从来尊贵,没被关过禁闭,时间略久了些,脾气变得不好了。姬莹婼衡量过得失利弊,她是来和皇姨和好的,还顾惜着天伦长幼,惹毛皇姨实非她的本意,便服软道“原是孤不懂得。这是长秋宫司帐,既然差事办得不好,冒犯皇姨,那便交由皇姨发落,就当孤赔罪了。”姬莹婼四下看了一阵,在靠着熏炉的床榻边坐了,四皇姨自然而然地转下去,合手站在跟前。
“孤将巳莲表弟封为襄国公,赐金册金宝,持天女符节,令他配与萨拉安追为君长。萨拉安追与您结为姻亲,欲加拜您为幸妎安追,孤没有同意,遂改封幸妎部烈,意为狮心的王。册封礼在年后,孤与萨拉安追西乡关血马为盟的当天,具体时日还未敲定。”姬莹婼搓了搓手,娄召立马将一只鎏金团鹤手炉奉上。她没有给皇姨谢恩的机会,接着道“孤想了想,上一辈的恩怨,还是留在上一辈。孤即将独自执政,四皇姨,您与两位世女表妹是孤最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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