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横着把刀,刀锋反射着夕阳鲜红的光芒,亮得刺眼。
静默无声当中,站在大堂中央的少年抬起头来,神情阴沉如水:“老师,你这是想去哪里?”
……还是被追上来了。
计划了一个月,折腾了三天三夜,还是没跑得掉。
谢让脑中阵阵发昏,在那一片雪白的刀锋与夕阳中,几乎看不清那熟悉的身影。
宇文越缓步朝他走来。
“你……”谢让扶着墙面,在对方那摄人的气势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可就是这般微小的动作,却让宇文越的双目陡然蒙上了红。
下一刻,谢让被人用力攥住了手腕。
“谢怀谦。”宇文越嗓音低哑,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你要去哪里?”
“如今朝中局势稳定,臣这是……辞官还乡。”谢让低声开口,没有意识到,自己指尖都在轻轻颤抖,“陛下,你答应过的……”
“我答应过什么?”宇文越轻声打断他。
谢让直到此时才发现,宇文越甚至就连衣服都没有换。厚重的冕服只是脱去了外头那不便行动的长袍,明黄的里衣绣着金龙,衣摆处甚至沾上了不少泥土灰尘。
他……是收到了他的奏折,就立即追了出来吗?
谢让混沌的思绪忽然清醒了几分,他抽了下手,想挣开他的钳制:“宇文越,你先冷静点,我……”
“你再乱动,我就杀人了。”
谢让浑身一僵。
“从谁开始呢。”宇文越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他注视着谢让,轻声道,“是朝中那些帮你拖延时间的大臣,还是那条被你留下善后的狗?”
谢让头晕目眩:“飞鸢……你把飞鸢怎么了?”
“抓起来了。”宇文越轻描淡写,“他是逃得很快,若他无所顾忌,就是动用所有禁军,多半也拿他没办法。但他护送的那批家仆,着实有些拖累。”
谢让头晕目眩:“你用人质威胁……”
“怀谦,还记得我说过吗,你的心太软了。”宇文越继续缓步上前,将谢让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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