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
荀盛脸上笑意稍凝,勉强弯了弯嘴角:“怀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
“宏兴啊,以前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做人太耿直,在官场会吃亏。”谢让这么说着,视线望向对方手边那玲珑酒壶,“子母壶……这么老套的伎俩用在我身上,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荀盛的神情僵住了。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握住酒杯的手也颤抖起来,酒水微微晃荡,顺着杯壁滴落。
荀盛不擅长撒谎,更不擅长这些算计。
在书里,他同样尝试过刺杀原主。不过,书中原主没有召他进宫,他是直接去了丞相府登门拜访,并在席间抽出匕首,试图刺杀。
两种刺杀办法,很难说哪种更蠢。
谢让正这么想着,眼前忽然寒光一闪。荀盛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匕首,直直朝他刺来——
可对方没有碰到他。
一枚石子带着强劲内力击打在荀盛手臂上,匕首滑落,荀盛身形一晃,摔到了地上。
下一刻,一道黑影闪过。
“飞鸢。”谢让恰在此时开口,墨衣侍卫手中的利刃生生顿住,剑锋距离对方颈侧只余咫尺。
凉亭内一时静默,荀盛捂着受伤的手臂,冷汗涔涔:“……你杀了我吧。”
谢让不答。
他垂眸看向倒在脚边的男人,继续着刚才没说完的话:“你们之中对我有意见的人不少,他们为什么派你来,你没有想过吗?”
荀盛眸光微动,谢让直接给了他答案:“因为你我是故友,亦是同门。”
他们六年前科举入仕,拜入了同一位大学士门下,本是关系最亲近的存在。
有这层关系在,荀盛的刺杀,就不再是单纯的党派之争。
“你还有脸提起此事!”荀盛挣扎起来,尖锐的剑锋划破了他的侧颈,“宋阁老当年多么喜欢你,他将你视为己出,可你是怎么对他的!你怎么敢——”
宋阁老,便是当初将原主与荀盛收于门下的殿阁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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