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今日没有穿官服,比起繁复厚重的官服,简单素雅的常服更能衬出他温润的气质。青年睫羽微颤,甚至用空闲的手将脑后发丝拢到一侧,缓缓转过身去。
“你咬吧……轻点就行。”
他微低下头,纤细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
那姿态犹如献祭一般,看得宇文越喉头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以为这样做……这样做,就能取得他的信任了?
宇文越心绪动荡,垂在身侧的手指却不自觉动了动,似乎想要伸出手去。
但在下一刻,他思绪骤然清醒,站起身来。
谢让回过头:“你……”
少年呼吸急促,冷声道:“滚出去。”
谢让:“可你……”
“别让朕再说第二遍。”宇文越闭上眼,声音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滚!”
谢让抬眼望向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朝外走去。
暖阁内只剩下宇文越一人,他咬着牙,略微颤抖的手拿起桌上早已冷透的茶水,猛地灌了一大口。
急促的呼吸缓缓平复,宇文越回到榻上,视线向下看去。
量身剪裁的天子常服下摆宽大,衣料堆叠,仍能看出些许异样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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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几日,倒是风平浪静。
几天后,谢让挑选了几名内阁学士进宫,为小皇帝讲学。
至于为何要过几日,因为这几人都在不久前跟着礼部尚书去丞相府进言,被原主打了板子,告了病假。
虽说原主权倾朝野,掌控着绝对的话语权,可朝廷之上仍有派系。
以礼部尚书为首的这一派,大多是性情固执、迂腐清高的读书人,他们对原主不满,对皇权却是绝对拥护。于治国而言,这些人不一定有多大用处,但用来教小皇帝读书应当不成问题。
只是那几名学士不知谢让的目的,还当是帝师终于要对他们动手。其中好几个,出门前甚至连遗言都留好了。
以至于听谢让说明意图后,众人皆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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