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微和张氏在背后捣鼓店铺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原本以为两个深闺妇人没见过世面,哪怕靠着他的官脉有人捧场,那也做不长久。哪里知道,孟知微突然涨了本事,居然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特别是最近,那每月十套衣裳,一个月随随便便就几千两银子进了口袋。要知道,孟家所有的铺面加上庄子上赚的银子一年也才五千多两,与女儿这颗摇钱树相比,孟老爷的那点家底简直不堪入目。
孟老爷冷眼看了半年多,突然嫉恨起来,明明是他媳妇的铺子,他女儿的买卖,怎么她们的银子没有进自己的口袋?她们是孟家人,她们怎么不将银子上缴给自己这位衣食父母?
孟老爷自私自利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于是,听闻张氏又攀上了比他更高的张家,孟老爷的火气一下子就点燃了。
难得的,夫妻十几年,张氏第一次对着孟老爷摔起了茶盏。
孟老爷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这一点张氏知道,孟知微更是知之甚深。不过,她们母女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一晚,孟老爷就让衙门的人将她们的铺子给封了!
贴着封条的当天,敖州城正彩旗飘飘,来往路人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微笑。纷纷涌向那深红色的城门,在它的左侧,是一杆旌旗,旌旗之下挂着一个孤单的头颅。
“是北雍的阿步汰将军!”有人大喊,“我们杀了北雍的主将,我们胜了!”
这一条消息还没传到东离边界军营的时候,敖州城的老百姓反而先传唱开来,欢欣的人们几乎要将整座城市的屋顶都给掀了起来。
王将军坐在军帐的正中央,听着斥候的汇报,脸上看不出一点异常,反而是陈监军第一个叫开了:“他们简直目无军纪!刺杀敌军将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预先与我等商量,他们还有没有将我等放在眼里?这样的士兵,以后谁敢要,谁敢让他们冲锋陷阵,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一个不留神就坏了我军的大计!”
太监尖利的嗓音在帐篷里回荡,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口舌之争的将领们一个个老神在在,听而不闻。
他们早就看得明白,有的人只会动嘴皮子,有的人只会干实事。相比陈监军这个搅死棍,符东疏就是整个兵营的人升迁的阶梯。打了败仗反正有符东疏的老爹担着,打了胜仗,那这兵营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能够分得一杯羹,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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