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渐近,再定睛一看,竟发觉是“第二个司烜”。
陈川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一回事?”
百年前的司烜还是无比雍容的火神,绫罗衣,雪狐裘,风姿更胜今朝。他笑吟吟地也踏上雪山,不知此举日后竟会撼动整片雪域。
“这是我。”司烜怅然万分,跟着百年前的自己走上雪山祭台。
祭台上,卫兵已走,只余两名孩童坐在漫漫大雪中,被铁链困锁在祭台上。
梵笙抱紧了失去知觉的伙伴,只想给他暖一暖身子:“崇炎,你醒醒,不要睡,不要睡啊!”
陈川触目惊心,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带这两名孩童走。司烜在他耳旁说道:“昏死的那个,就是巫燧,另一个是梵笙。”
陈川从没有想过,强大如巫燧梵笙,也曾如此孱弱而可怜。
幼年梵笙发觉崇炎已脉息微弱,慌忙脱下自己的皮袄,裹在他身上:“不要死,我们还没去后山捉松鼠,还没有烤松果吃。”
梵笙在崇炎耳畔低语,说到最后,泣不成声:“崇炎,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