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贪心的人。”司烜眸中的笑意极浅淡,却烛光似的明亮,仿佛能洞穿人心,“更不会醉心于权力与神力。”
对此,巫燧只淡淡反问:“何以见得?”
司烜忽然记起百年前的事情,直言道:“当年你选择救梵笙,而非学取火之法,就可以窥得一二分。”
司烜还记得与他的初遇,是在云游时路过雪山,看见一对作为祭品,即将冻死的少年。
那时候,他还不是银戎王朝的巫燧大祭司,而是年仅十岁的崇炎。崇炎经生得有模有样,胜过梵笙百十倍不止。司烜瞧他顺眼,甚至颇有眼缘,便就出手相救。
后来,崇炎在雪山下长跪不起,请求司烜回去救出梵笙。
司烜不懂凡人间的情谊,只觉得有趣,故意给他两个选择——一是救梵笙,二是教习他取火之法。
百余年前,这片雪域并无一人懂得取火之法,若是掌握此计,必将被人视若神明。
但崇炎没有犹豫,毅然回应,他选一,他要梵笙也活着走出雪山。
只可惜,司烜回去时,另一名少年已不见踪迹。但为了履行诺言,他教会巫燧取火之法。当然,这些又是后话了。
巫燧亦是想起往事来,漆黑的瞳孔化作不见底的深渊:“当年若非司烜大人出手相救,我定已死在雪山上。”
“但你为何恩将仇报?”司烜心中的不满,借此话可知一二。
“是不得已而为之。”往事如刀似剑,刺入巫燧心底,他的耐心也将耗尽,“往事多说无益,司烜大人,我只想要火神印。”
司烜自有考量,不紧不慢地问:“赐给你火神印记,你又能拿什么来交换?”
巫燧俯身,行长叩大礼:“我将永生永世虔诚地供奉您。”
司烜摇首轻笑:“愿意供奉我的人数不胜数。”
耳闻回绝之言,巫燧并未发怒,缓缓起身走向门扉:“白塔之内时日长久,你迟早有一日会应允。”
司烜猝然嗤笑:“时间对神明来说,不过是河流中的浪花。”
巫燧驻足,带着些刻毒之意问道:“如果,我将陈川带到你跟前呢?”
“不许碰他。”刹那之间,司烜笑意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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