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枝江大踏步走来,她冷冷瞧着阿云,毫不掩饰面上的嫌恶。
“王振海那龟孙,被我打了一顿,竟成了个学人精,学我纹身,还打着袍哥的名号净做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往前数一百年,老子们做什么发家的,他怕不是忘了!”
说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与王振海的恩恩怨怨,我们不是不知道,我信你是个有底线的人,公口也永远有你一个位置。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怎么现在偏偏就忍不住了呢?我先前不知道你儿子还活着,你只管说一声,要钱,我给;要人,我出;要犯险,我亲自去,难道还怕了他王振海不成?”
阿云低下头,藏住情绪:“他恨我,救了孩子却不告诉我,瞒了我十多年,才把孩子照片寄过来......他长大了,生得漂亮,像他爸,也像我。”为了儿子,她可以不要底线。
“那你呢?你恨他吗?”二爷问。
阿云呆了一会,摇头说道:“是我对不起他,没有我,他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一旁的北枝江冷哼一声:“你对不起的是那个龟孙吗?你给的地址,我让人去看了,附近有警方蹲点,我不方便出面。不过也算是好消息,她要出了什么事,也用不着我去救。至于你,你找着了别的好去处,我这留不住。”
阿云紧抿着双唇:“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