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驳斥制止他继续推想:“汪名灯此等阉贼,绝不配与连大人相提并论!”
连缦瑞的地位在她追随者的心中过于崇高,绝不容汪名灯这等宵小亵渎。且女相与宦者令若有私交,于公于私,成何体统?
萧敛风便闭口不提,却已起了极重的疑心。里柳坊小倌歌喉清妙,他以棋盘为纸,以子为笔,将近日发生的事与牵骨细节逐一重整拼凑。
黑子落下,是天辰七年的元宵。
他最后一次见到二姐,说她病入膏肓并不为过。旁人眼中连相双眸冷光灵醒,可他是习武之人,二姐气息薄弱,稍用心神便能察觉。她为变法呕心沥血,放下玉管白狼毫的手,冰冷至僵硬。
她早知自己命不久矣,或许在她将年仅十岁的连风送入潜渊时,便已在设计牵骨之变,作为变法最后退路。未能得君行道,便求个玉石俱焚。如是而言,推她去死的王妍与汪名灯,该也是她的棋子,否则何以成全连府那场殃及无数池鱼的滔天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