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之上,以为自己胆大如斗,可当白木握他脚踝,猛地把他的腿掰直时,他是切切实实地惊出了魂,“你干嘛!”
他只剩一只脚勾着窗沿。白木复又探身出窗,冷冷问他怕吗。他摇摇欲坠,恨恨咬牙,“白!木!你给老子松手!要不然我立刻把你这锁扔下去!”实则其下正对马厩茅草,这一句做不成威胁。
“怕吗?”
他是和这问题铆上劲了,金昭玉偏还挺着一身傲骨。“死有什么好怕的?话说得好,人皆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金昭玉天不怕地不怕,又岂会怕死!”
“此话当真?”白木嗤笑一声,“你只是相信,我不会推你下去。”
相处日久,金昭玉深知他性情古怪,同门弟子皆不愿与他来往,他却觉得分外好玩,还纠缠不休。如今听他言语,也觉出一两分不适来,正要骂他阴森,脚踝却已一轻——白木松开了手。他赶忙一个鲤鱼打挺,扒着窗框把自己送进房内,刚要继续他骂人的要事,先被他连名带姓喊了一声“金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