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的石雕,又或是蛋彩绘制而成的油画,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过年月,走过文艺复兴,走过法国大革/命,最终缓慢地走到了此时此刻。
没有人知道他所思所想。没人知道他为何而活。
“我没有信仰。”他这么轻声说道。“我亦没有什么坚持。”
“那你的jiejie弗里德里希呢?”
海因里希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湮没在了他快速控制住的微笑之中。
“我不是食死徒,弗洛伦斯。不然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的父母你的下落,而西德利亚夫妇更不会放心将你交给一个食死徒。”他微笑着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你可以来查,我敢发誓我的手臂上没有那个恶心的标记,弗里德里希是个疯子。”
她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正如太阳照常升起,而一切如旧。海因里希的双手沉默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蹭过她的发尾。
“我们回去吧。”他说。“西德利亚夫妇过会儿就会到来。”
她什么也没说。
弗洛伦斯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她想过,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但她能逃去哪儿?从宽敞的主卧逃去客房?从楼上跑到楼下?那间屋子的每一个出口都被魔咒封上,她无法出逃,在没有知晓这个地址存在的人带着她的时候每一次出逃的行动都是一次电击般的疼痛。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塞进了沙丁鱼罐头里封上了盖儿一样。
更何况,她如何离开这里?她的魔杖早在被艾比盖尔攻击的瞬间从她的手中脱落,无处可寻。不论是加隆或是麻瓜货币她都不曾拥有,电话或是飞路粉更是无稽之谈。前者她无人可聊,后者海因里希压根儿没有布置任何线路。
她站在无路的马路中间。似是哪儿都能去,却无处可走。
每个人都藏着什么东西。就像她想逃走,就像母亲希望她乖乖听话——而她知道海因里希在想什么。
他想她习惯他的存在。他想她记起一切。他想她有朝一日能爱上他。但正如她没法逃走。她也没法爱上他。便是如此。
西德利亚夫妇在七点整的时候到达了那间房屋之中,早些时候这里已经被海因里希细心收拾过,任何不规矩的书本与物品都已然归位,整洁得像是它从来都不会乱一样。他甚至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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