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糖水。
她记不清那时候他们聊了什么了,一点也不记得。只有冰淇淋的甜味自始至终萦绕在她的唇齿之间,仿佛那就是夏天全部的味道与记忆了。
奥尔登将她送回那间小公寓里面——她刚巧够年龄出来住——便说要回家。小心翼翼询问她能不能再来找她。得到允许之后他便笑着又冲她眨眼,颇像讨了骨头的大狗狗。
她独自回到公寓里,贴着冰凉的墙壁坐下来,摸着黏黏糊糊的手指忽然便轻声笑了起来。
坦白而言,她不知道为什么初见奥尔登的那一瞬间便直言两人之间有那么一层看不清摸不明的丝线,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当年自己会拉开弗洛伦斯那间隔间的门并询问她能否坐进去一样。或许上天就是喜欢玩骰子,翻来覆去地玩,等待着一个截然不同的成果跃然纸上。
她整个夏日都与奥尔登泡在一起,像是被人泡进了甜蜜的水果罐头里,还要被浇上了一大勺熬化了的白糖。奥尔登偶尔与她讲起她父母的故事,讲起她的母亲——她素未谋面,也从未被他们拥抱过的父母。然后他会轻轻的为她拨开耳边的碎发,告诉她:“他们只是没法儿回来。”
是啊,只是没法回来,并不是有意要将你抛弃。
她如此想着,把头再次埋进那些麻瓜的小说与甜腻的香草冰淇淋里。
有时候她会和奥尔登聊起那个死在多年前夏日开头的男人,又聊起弗洛伦斯。多半是她在说,他在听。没头没尾的谈话经常发生,奥尔登也从不问她后续。两人默契得倒真的像是一对父女了。
伦敦街头的车流,翻动书籍的沙沙声,还有奥尔登说话时那嘶哑却又动听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啃咬着她的心脏,让那早已麻木不仁的器官重新活了过来。
在返回霍格沃兹前的那个晚上,她与奥尔登两个人喝完了几大瓶啤酒——她在喝,奥尔登在看。当她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的时候奥尔登将她抱着,一路送回了她的房间里边儿。
她感觉自己浑身无力,陷在床上一动不动。昏暗的床头灯为她照明,奥尔登那张雕塑般的脸一般隐藏在黑暗里,有伤疤的那一面暴露在灯光下。
“奥尔登,”她开口叫他,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奥尔登。”
“我在。”
她在床上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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