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却偏偏觉得有一滴冷汗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滴落,哪怕此时此刻被顾西决平静地看着,正常地和他说话……他总觉得自己都能在对方的举止下解读出一点不同的意思,就好像那些阴暗的思想已经被那双漆黑的瞳眸一眼看穿。
茫然之间,谢辛晨突然就想起了那首经典的粤语老歌《电灯胆》:
能承认嘛我故意当那电灯胆,他日你们完场时入替也不难。
善良人埋藏着最坏的心眼,妄想一天你们会散。
两句歌词,就像是被猛然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倒出来的最后的魔鬼。
原来是这样。
这几天的别扭有了一个明确的解释,一切曾经的粉饰太平,突然都变得那么明亮。
谢辛晨被钻入脑海中的恍然大悟吓得魂不附体,他有些愣神。
接下来他和顾西决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脑海里都是懵懂一片的,就像是他突然失去了记忆一般。
也不知道就这么如同煎熬一般过去了多久,总之就是很久很久之后,他终于找到一个借口得以体面离开。他站在屋外,被外面夹杂着冰雪的寒风兜面吹了个清醒……
他眨眨眼,听见远处传来鞭炮的声音。
大约是十一点半了。
他往前踏出一步即将走出院子,突然听见身后的建筑里,二楼的某个房间响起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没一会儿,顾西决房间的灯就亮了。
昏黄的台灯照亮了他的窗户。
里面传来顾西决低沉磁性的声音,或许还有人在与他说话,但是寒风里,谢辛晨什么都听不清楚。
他抬脚匆匆地离开了院子,回到自己的家中,除了在院子里留下一串仓惶的脚印,这晚他未留下任何来过的痕迹。
二楼,顾西决卧室里。
姜鹤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隐约听见院子里的门好像被人打开又关上,“呯”的一声轻响。
她揉眼睛的动作一顿:“谁来了嘛?”
顾西决“嗯”地发出疑惑的声音,拉过她的手低声让她别揉眼睛,停顿了下,才说:“谢辛晨来了一会儿,现在走了。”
“啊,谢辛晨来了啊,整个寒假他都没怎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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