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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李青漫昏厥,被送到医院,才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了他。
“mama这次回国,主要是来做个手术。这个手术虽然风险有点大,但mama找得都是最好的医生。所以你不要担心mama。”李青漫脸色苍白,像是一片落败的叶般了无生机,“只是,手术的时候需要你爸爸签个字。”
手术风险保证书。
他记得自己当时表现的很平静,“我去跟他说。”
上辈子同一时候,他的母亲就是在这场手术中意外去世。去世的原因不是因为病情无可挽救,而是因为那张风险保证书迟迟无人签字。
他还未成年,不具备签字的资格。而他那个唯一具备资格的父亲,却因为工作繁忙,没赶上。
钟烈想着这些,从车库出来以后,没急着回医院,而是打车去了偏远郊区。他到的时候正是正午,烈烈太阳烤晒着山上岩石,空气中混杂着机油和金属的气味。
守在门口的男孩正叼着烟,看见他后面露喜色,“烈哥!好久没见你了!怎么?今天来玩钱吗?正好今天人多!”
“不玩钱。”钟烈走过去,夺了他嘴里的烟,“跟我说话还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