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弈哪曾把心思放在过舞文弄墨上,自然是不会:“其实仔细看看,还是有几分神韵,你看这树干,这树叉,层次分明。”
越看自己的画越觉得丢人,安文卿将画纸揉成一团, 放弃似的丢到一边:“今天怎么有空来见我。”
重新铺开一张画纸,顾玄弈拿起画笔,学着安文卿提笔的模样在纸上作画, 同样以那棵苍树为参照,并不急着“兴师问罪”:“我不该来吗?”
安文卿稍有埋怨:“父亲前脚刚离家,你就过来,难免会让旁人在意。”
“照你这么说,那些公子哥都不必交友,朋友登门拜访都能传出闲言碎语,大家干脆避着彼此老死不相往来可好?”专心作画。
安文卿歪撑着脑袋看他这副认真模样,无奈:“怪你从前做事乖张,这城里谁不知你的爱好?别人没事,唯独你,上次你来,不知是哪个多嘴的下人跟父亲嚼舌根,害他找我询问你的事,我再三向他保证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他才肯放过我不再问话。”
顾玄弈转头对上安文卿的视线:“可你不就是被这样的我所获?”
“谁叫我眼瞎。”安文卿在顾玄弈的目光里来到他身旁,端详顾玄弈的画,倒是比自己的勉强好上一点,心有不甘,“毫无灵韵!”
“是是是,俗人作画,皆是俗物,哪来的灵韵给你品。子晏,你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顾玄弈小心翼翼试探着。
安文卿皱眉,不解:“什么话?”
顾玄弈意有所指:“就是一些你犹豫着不敢跟我说清楚的话,没有吗?”
安文卿认真地想了想,当真被他想起一些事,脸上不悦之色初显:“我听闻庭花小阁近日新来了位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关键,是身姿曼妙,男生女相。”
顾玄弈低头摸鼻,安文卿看他这副心虚模样,冷笑,“我还听说,你去的挺勤快,怎么样,传闻符不符实,那小公子可入得了您的眼?想必是能吧,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专程去瞧他。”
“咳。”顾玄弈抬头望天,“今天这天气不错呀。”
安文卿悄悄翻个白眼,嘟哝:“改日我也去瞧瞧。”
身处安文卿家院子里,光天化日之下顾玄弈不敢做亲密之举,只能靠近安文卿,脸颊近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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