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
工部藏书甚丰,许多珍稀旧书,就连恒光帝的藏书阁都没有,贺兰松开了眼界,常常看到深夜,眼睛都熬坏了。
雨水渐渐多了,贺兰松更是经常往河渠上跑,连上折子,主张修建堤坝以防汛期。
贺兰靖父子同在内阁,本来朝臣颇有疑忌,就是刘开阖也上过奏章,不过均被卫明晅留中不发。如今看来,贺兰松任太子太傅两年,在朝堂一年,向来皆是只干实事,不言旁人是非,更无结党营私,既不攀附新贵,也未曾折节下交,更有少数文臣觉得贺兰松端端傲骨,不屈于恒光帝yin威,朝上卫明晅多番殷勤,贺兰松都不假辞色,甚至为百姓万民可当堂顶撞,实在是真名士自风流。
自然,这天下再不会有第二个贺兰松这样的直臣了。
出身名门,才高八斗,有踔绝之能,更有卫明晅扶持,谁也不敢在他背后捅刀坏事,这样的清流臣子,终大卫朝,大概只有这一人罢。
大卫朝帝后朝会时佩东珠,珠子颗颗圆润光滑,几千渔民从海里捞一天也未必能捞出一颗,恒光帝的朝珠上却有一百零八颗,粒粒饱满,沾满了污秽的血腥之气。
渔民深为此苦,这沉重的苛捐杂税压的抬不起头来,每颗东珠捞上来,都是他们的梦靥和希冀。
张岫岩此时正端坐在工部衙门的偏殿里对着贺兰松长篇大论,他手上拿着一盏清茶,逸兴遄飞的直斥东珠之恶,说到激昂处茶水飞溅,唾沫横飞,贺兰松只好退了几步,劝道:“张兄,喝茶。”
张岫岩喝了口茶水,将茶盏往案几上重重一搁,深深叹了口气。
他是一介文人,爱游历山川,喜琴棋书画,写的一手好字,虽颇有侠性,却脾气急躁,数年前曾做过县令,后因和当地富绅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挂印而去,此后遍行卫朝山川,近日才回京师,打听到贺兰松还在工部未归,便深夜匆匆忙的往工部衙门来递名帖,贺兰松本已出了衙门,在道上碰见了他,因离着衙门不远,便重又回来叙事。
张岫岩途经东海,见到了渔民之惨,他认识的齐家老伯因今年未交足珠子,被当地府衙抓走,齐家大哥怕老父受罪,便顶替了父亲去坐牢,齐家失了顶梁柱,家中顿时愁云惨雾,张岫岩愤懑之下,先去衙门理论,直接被打了出来,他只好留了银子,跑到京师来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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