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去摸酒,却被卫政和一把拦住了。
“卫兄,这是作甚?”
卫政和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圣上不许你饮酒,怕误了差事。”
贺兰松心虚,却仍嘴硬道:“谁胡说的?”
卫政和无奈道:“皇上亲口说的,命我多看着你些。”
贺兰松红了脸,收回手道:“不喝也罢,下午还要看公文呢。陈兄,我陪不了你了。”
陈冲夕笑道:“如此正好,今日没人与我抢酒喝了。”他最喜饮酒,正怕今日喝不痛快。
肖荆人凑过来问道:“瑾言,你到底卖的什么关子,怎么跑到山上来种地了?”
贺兰松道:“我给你们看个好东西,蘅芜,取块番薯来。”
卫政和奇道:“什么是番薯?”
沙闵兄长在户部为官,却是听过这个东西,问道:“能吃的番薯?”
贺兰松道:“正是,沙兄好见识。”他伸了个懒腰,忽见田埂上站着两个孩童,正怯生生的往这边打量。
“过来吧,阿文。”贺兰松冲着两个孩子笑,招手喊他们过来。
众人见有外人,便暂时止了言语,却见那两个孩童五六岁年纪,身形瘦小,脑袋却极大,倒也不怕生人,冲着几人笑了笑,便走到贺兰松面前行礼,甜甜的叫了声:“贺兰哥哥。”
贺兰松早拿了个桃形的捧盒,往里面放了些糕点和rou脯,放到前面那个孩童手上,道:“拿回家给meimei吃。”
阿文捧着食盒道谢,又道:“贺兰哥哥,你今日还要酒吗,我让阿爹来送。”
贺兰松忙咳了两声,拍拍孩子肩膀道:“这里有酒,不要了。”
两个孩子欢天喜地的去了,这几人不免又取笑了贺兰松几句,卫政和眉间却现出忧色,叹道:“瑾言,太医说你不可饮酒,要多保重身子。”
贺兰松不以为然的道:“没喝醉,不打紧。瞧,蘅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