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松苦笑道:“但叫利之所在,总有人能拼命,倒也不稀奇。”
贺兰斛气道:“大哥不生气,你待他那般好,他竟敢叛你,敢诬陷父亲。”
贺兰松喝完了粥,捧着空碗出了会神,道:“我待他算不得好。他可有招认是谁指使?”
未周打小便伺候贺兰松,倒真是不曾委屈了他,可人但凡活着,总有不足之心,他若真是对他好,便早该知道他想要什么才是。
贺兰斛摇首道:“不曾,两条腿都打断了。母亲怕死无对证,只留了一口气在。”
“此事大有古怪。未周既已偷了印章,得了银钱,为何不早早离去,反要等着被捉?”
贺兰斛嗤笑道:“他卖身契还在这里,能走到哪去?”
贺兰松摇首,道:“不,未周打小心思缜密,待人也算实诚,不是贪功之人,既非为利,那便是为势所逼,未周孑然一身,难道,小弟,你去跟母亲讲,请她老人家仔细盘问,府上有谁和他往来过密?”
“好,我记下了,大哥还有吩咐吗?”贺兰斛收了食盒,“大哥就吃这点?”
贺兰松摆手道:“我吃不下,现下仍旧是毫无头绪。”
贺兰斛向殿外指了指,道:“外面候着的人,是做什么的?”
贺兰松道:“待会我还要继续问话,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入银钱库去看看,小弟,你回禀了母亲后,便去黄叶巷替我寻一个人,还有,帮我弄样东西。”
户部尚书近日都不曾来过衙门,但却听说那从不露面的户部侍郎一大早就来了,郎中、员外郎和主事们挨个来觐见新任长官。
新任的户部侍郎声名在外,果然是相貌堂堂,怪不得惹得当朝的皇帝君王不早朝。
眼看着贺兰松不苟言笑,一门心思的问着前日值夜的事情,不免各个猜忌,却又不敢多问,只好如实答来。
到了晌午,贺兰松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整个人反而困得睁不开眼,他去后院看了看,洗了个冷水脸,果然见有禁军守在那里,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当夜值夜的守卫说道,贺兰靖半夜果然带着人押了几十辆空车出了户部,至于里面有没有五十万两银子,却是不得而知了。
贺兰松不信那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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