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的冷风。
待那人行的近了,才看清是当朝内阁新贵刘开阖,他也瞧见了立在梧桐树下的贺兰松,先是一怔,随即道:“贺兰大人。”
贺兰松回礼,刘开阖对贺兰松笑了笑,由太监引着出了养心殿。
贺兰松立的笔直,眼睛不由得向着御书房看去,窗纸昏黄,隐约能见到龙纹犀牛灯台上的火烛,将卫明晅的剪影映出来,晃晃悠悠的,似在云端不可见。
这辈子,他似乎还没这么苦等过卫明晅。
不,这辈子,他总是在等他,毫无指望的等。
“贺兰大人。”冯尽忠疾步而出,道:“陛下请您入殿叙话。”
贺兰松深深吸了口气,抬起沉重的脚步,跟着冯尽忠进了正殿。
御书房内仍旧暖如春夏,立时拂去了贺兰松身上的冷气,他闻着沉水香的味道,先在原地顿了顿,方凝神屏息上前,在殿中跪下磕头,朗声道:“臣,贺兰松叩见陛下,请圣躬金安。”
卫明晅心事重重,见到贺兰松进来,不由皱起眉,将茶盏搁到案上去,道:“不必多礼,快起来,等久了吧?”
他言辞磊落,颇有几分亲而不近,疏而不远的意味,好像贺兰松只是他的臣子。
贺兰松起身,肃手立在当地,回道:“臣刚来。”
卫明晅上下打量了贺兰松一番,笑道:“怎么,朕的户部侍郎这是打算走马上任了。”
贺兰松心中惭愧,他拒不接旨,甚至当堂辞官,给足了卫明晅难堪,但此番为求进皇宫得见圣颜,不得不穿了官服来,被他迎面这一句讥讽,立时羞窘的满脸通红,再见卫明晅,他只觉荒凉**,似在沙漠上遇见了清泉,却又深恐那不过是海市蜃楼,绝不敢靠近,又不舍逃离,几乎用尽了力气才能稳住自己不失态。
卫明晅瞧他为难,立时心软,叹了口气,道:“是朕失言了,坐吧。”
贺兰松支吾道:“不,不坐了。”
卫明晅生出失落之意,不知何时,贺兰松竟然和他如此见外了,他扔了折子,道:“这大半夜的,都要落锁了,怎么还过来了。”
其实贺兰松来的时候天色尚明,日头也未落山,不过他也不愿多说,只道:“臣有急事,扰着陛下安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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