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噬,似万箭穿心,他扯了扯唇角,终背对着那人,对着眼前新人,磕下头去。
新人拜了天地,自有人引着送入洞房,那些卯足了劲要闹事的,见有皇帝在此,只好偃旗息鼓,就连贺兰斛也不敢去造次。
贺兰靖怕有人惊了圣驾,忙请卫明晅入内喝茶歇息,君臣两个屏退了下人,在前厅里又议了半日政事。
卫明晅将茶盏放到案上,他看着窗外景致,笑道:“这院子里的梧桐倒生的不错。”
贺兰靖道:“谢皇上称赞,这还是瑾言出生那年,种在院子里的。”卫明晅一手扶着茶盏边沿,叹道:“有二十多载了,怎么,树下没有埋酒么,今日可起出来喝了。”
南方富有人家有在树下埋状元酒和女儿红的旧俗,京师中却是没这个风俗,因此贺兰靖道:“并无,不过家里尚有几坛陈酿,皇上若有兴致,老臣陪您饮几杯如何?”
卫明晅叹道:“朕虽有心思,但眼下诸事繁杂,怕酒喝多了误事,稍坐坐就回去了。”
贺兰靖正要再说时,忽听门外有人喊道:“皇上,父亲,贺兰松携新妇谢恩。”
卫明晅不语,他面上似笑非笑的,眉峰一挑,饮了一口茶,他在皇位多年,早就练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虽是机警老练如贺兰靖,也拿捏不准这位圣上到底是何意。虽说新人谢恩是天经地义,卫明晅绝不至为难,且恒光帝御宇多年,向来给诸臣留足了体面,但事涉贺兰松,他就忍不住犯了嘀咕,有心想喝退儿子,却又不敢,两相为难之下,竟不知如何求肯。
“贺兰松,携新妇求见圣上。”贺兰松约莫着等急了,又扬声喊了一句。
卫明晅放下茶盏,道:“进来吧。”
贺兰靖暗自松了口气,却见贺兰松当先推开门,向身后一捞,牵着新妇严颜的衣袖,帮她提着裙琚迈了进来。
卫明晅冷冷看着,贺兰松已摘了纱帽,严颜也揭去了盖头,两人先跪下谢了皇恩。
“倒也不必专程过来。”卫明晅笑了笑,道:“都起来吧。”
贺兰松两人起身,又向贺兰靖行礼,卫明晅先看了看那新妇的模样,这一看之下,险些没惊呼出声,却见她肤色极白,弯眉碧眼,浅笑盈盈,似是极幸福极满足。
卫明晅如遭雷击,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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