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有热孝在身,既已认罪,若依律法,轻则罚俸贬官,重则赶出朝堂下到诏狱,众臣断未料到起此风波,一时连楚有昭都愣住了。
卫明晅冷笑一声,道:“白清,细细奏来。”
白清高声道:“禀皇上,本月初四,内阁江大人与数位大人同去偃月楼寻欢,夤夜方回,有人作证,便在殿外候着。”
“还有哪几位大人?”卫明晅懒洋洋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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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应人等,俱在折子之内。”
卫明晅伸手,道:“白清,奏章呈上来吧。”
白清起身,将手上奏章递到宦官手中,卫明晅拿起看了几眼,不由连连冷笑,将那折子握在手上,对着满堂文武审视一番,叹道:“诸卿可知,这奏章之中有谁的名讳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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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各个战战兢兢立在当地,谁也不敢当那出头鸟。
卫明晅哂笑道:“怎么,昨个儿还恨不得掀了朕的桌案来骂,今日就都哑巴了?冷人杰,你来猜猜如何?”
冷人杰是新任吏部尚书,平日里和江衍多有亲近,去官妓里闲逛也是有的,虽则本月初四并未同去,仍是满怀惊惧的跪下,道:“臣,臣不知。”
卫明晅将那奏章摔到案上去,怒道:“白清,传证人上殿,满堂臣子皆在此处,请他来指认指认。”
“证人”穿着蟒袍上殿,躬身行礼道:“臣卫政和叩见吾皇万岁。”
卫明晅失笑道:“卫伯爵,起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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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中有人窃声低语,事到如今,明白人早已看懂了形势,莫说是卫政和,只怕连着那白清都是卫明晅的人,这是摆明了护着贺兰松,要置江衍一党于死地。诸人心惊,暗道,今日只怕是不能善了。
卫政和起身,对着诸位大臣行了一礼,道:“各位大人,小子无知,多有得罪了。”
诸臣退了半步,亦有回礼道不敢者,事后又觉自悔,暗道何必搭这个腔,岂不是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卫政和虽封伯爵,却是闲职,平日里从不早朝,因此养的金尊玉贵,他对着殿上道:“陛下,公主爱吃芙蓉街的银丝冷淘,臣去买时,不巧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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