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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瑾言,我永远信你。”
甜言蜜语说的再好,等肖院判诊了脉后,卫明晅的脸色便又黑了下来,狠狠瞪着贺兰松,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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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从不是清闲之地,兼之贺兰松初来乍到,自然少不了案牍之劳,他是自律自省之人,不免更比旁人多辛劳几分,有时熬到深夜,便索性不回府了,冬日天寒,受凉外感便是常有的事,肖院判叹道,虽每日进补,体质却更不如前了。
贺兰松早在卫明晅问太医何药最苦的时候吓破了胆,此刻就缩在角落里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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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打发了肖院判出去,也不瞧贺兰松,只没好气的道:“滚过来。”
贺兰松抬起千斤重的脚,滚到了卫明晅身前,小声道:“我,我不想喝药。”
卫明晅轻拍案几,皱着眉道:“你一心想入翰林,朕就依了你,但瑾言如此不知珍重,委实叫朕寒心。”
贺兰松心中咯噔一声,顺着凳沿便跪下了,双手放在卫明晅膝上,垂首道:“明晅,别说这样的话,我,我受不住。”
卫明晅不假辞色,“我说两句,你便受不了,你如此折腾自己,难道朕不会心疼?”
贺兰松没了道理,揉着卫明晅的手心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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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到底狠不下心教训人,却又不想如此放过了他,思量了半晌方道:“既然瑾言是来讲经的,便先给朕背一段《上古天真论》吧。”
贺兰松知道这是卫明晅在故意羞他,但他理亏在先,也不敢求饶,当下老老实实的念道:“是,臣领旨。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他背到此处,抬了眼去看卫明晅,却见他正撑着额小憩,听到他停下,便在他掌心狠狠地捏了捏,贺兰松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只好接着往下背,待背到“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时,心中愧悔,声音便越来越小。
卫明晅听到了,却也没再为难他,等他全背过了,才道:“瑾言是进士出身,其中真义,不用我多讲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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