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松一时未瞧清来人样貌,但见他衣衫穿着,便知是宋婴,他忙忙起身,行礼道:“大人。”
宋婴嗯了一声,抬步进了凉亭,上下打量了贺兰松一眼,目光中皆是审视之意。
贺兰松被看的极不自在,只好又道:“大人若无事,属下先行告退。”
宋婴却开了口,“赶着回去伺候皇上?”
贺兰松便如被雷劈了般,直愣愣的立在当地,脑中哗然作响,一时间竟忘了反驳。等他渐渐清醒了,唇角便漫出苦笑来,如何驳,难道旁人说的不对么。
宋婴似是猜到了贺兰松心中所想,追问道:“我说错了?”
贺兰松攥紧了外袍衣角,他自那日应了卫明晅便知会有今日,倒也无可回避,只是宋婴向来冷冰冰的,从不多说一句,更不爱管人闲事,今日不知何处惹到了他,引得他来奚落,但他敬佩宋婴为人,平日里又蒙他照料,因此恭谨答道:“皇上在后山练兵,属下,不是去伺候皇上。”
宋婴被不轻不重的挡了回来,也不着恼,淡淡的道:“跪下。”
贺兰松不敢不从,垂首跪在当地,恭声道:“请大人教诲。”
宋婴也不瞧他,只看着天边落日,问道:“贺兰松,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贺兰松不知此言何意,想了想道:“属下,属下是御前二等侍卫。”
宋婴叹道:“原来你还没忘。”他转头看向眼前人道:“你御前救驾受了重伤,圣上体恤臣子,将你安置在临霜殿养伤,现下既已伤势大好,为何不回侍卫处来。你是朝廷重臣,可不是宫里的宦官。”
贺兰松登时便红了脸,为何不回侍卫处,自是有缘由的,可他却说不得,宋婴说的极对,先不说做了佞幸招人唾弃,依着侍卫处的规矩和朝廷律例,他确实满身皆是过错,还真是仰仗皇恩得意忘形了,他叩了个头道:“大人教训的是。”
宋婴知晓贺兰松秉性,看他认错,也不愿过多苛责,只道:“明日起,你搬出临霜殿,陛下那里不用你戍卫,去松香殿轮值。”
贺兰松尚未答言,却听身后有人冷冷的道:“宋大人,你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
话落人到,只见恒光帝面上如罩寒霜,负着双手缓步而来,宋婴忙即行礼,贺兰松却突然有几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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