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晅多有容让,从不违逆他旨意,虽然近日有了些脾气,到底还是让着他的时候居多。
卫明晅噗嗤笑出声来,“你可真会拱火。瑾言,我问你,若要你终生不娶,不生子女,背弃家门,为世人所唾骂,我们就能厮守终身,你愿意吗?”
单是听着这些话,贺兰松便笑的眉眼弯弯了,几乎便觉得那是真的,他拊掌道:“自然愿意。”话一出口,他便悔了,顿时便懂了卫明晅的气急败坏到底所为何事。
果然卫明晅便如失了魂魄般,坐在当地似稚子无助,他喃喃道:“我不成。瑾言,对不住,我做不到。”
他是一言九鼎的君王,富有天下,无所不能,却不能给心爱的人一个承担,那些并无错处的言语只能闷在心中,不敢言说。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无疑是最荒唐的羞辱。
贺兰松盘腿坐在当地,将双手搭在卫明晅膝上,道:“明晅,你是当朝皇帝,怎能与我比呢。”
卫明晅苦笑道:“莫要来宽慰我,瑾言,我,我既不能给你承诺,便给你条退路罢,你若要走,现下也可。”
贺兰松心中一震,万想不到素来淡然若定的恒光帝竟如此患得患失,遂伸手在他膝头捏了一把,仰起头道:“明晅,你说话算话,我可当真了。”
卫明晅看着伏在膝上的少年郎,他笑的恣意任性,眼眸中清光明媚,似有星子大海浩瀚,似有万千桃花竟妍,惹人沉沦,那一瞬,他当真恨不得将人拴在身旁,永不放他离去,可他不敢,他怕折了他的腰,损了他的才情,将他变作一只笼中的金丝雀,他微微侧头,竭力不去看他,淡淡的道:“是,君无戏言。”
贺兰松心中好笑,故意不提是谁方才撕毁了圣旨,只是顺着他道:“可是,我不愿走,你要赶我,是厌烦了吗?”
卫明晅在贺兰松手上拍了拍,强笑道:“别胡说,只要你想,便是一辈子,下辈子都在我身边,也不烦。”
贺兰松嗯了一声,他笑的温和,小声道:“既是如此,那就莫提走不走的,话说的多了,难免离心。”
卫明晅本就不舍,也就不再多说,将额头抵在贺兰松额上,柔声道:“那好,我说的话仍旧作数,若有一日,你,你觉得委屈了,我不勉强。”
贺兰松笑意不减,慨然叹道:“皇上可真是舍得,也罢,去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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