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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政和暗道,果然是个轻妄的小子,哪里是什么讨教箭法,分明是今日输的不甘,要去校场上一决高下。
贺兰松待要答时,却被卫明晅抢在了里头,他指着他,却看向黄岩许道:“你如何能与他比,瑾言六岁上便习练箭法,只怕连朕也及不上。”
恒光帝都自诩不是贺兰松对手,黄岩许如何还敢再多言,忙顺着道:“是,是臣鲁莽了。”
卫明晅眸中神色变幻,挥手另两人退下,对卫明璜道:“皇兄劳累,朕尚有事,便不陪了。”
当下众人恭送恒光帝,他坐在步撵之上,看着月下冰上众人,心头掠过无数浮光往事。
他是先帝最不得宠的皇子,总有人暗中欺凌于他。
当年的瑾琛还不过是个孩子,却为了保自己,每日寅时便起身去校场练箭,冬日天冷,北风呼啸,他手上长满了冻疮,每次跟着太傅们念书时,便痒的钻心难耐,连坐都坐不住,几次被先生揪出来责打,手上有疮打不得,就打手臂,有那么一段时日,贺兰松的两只手上没有半点好的。
他却依旧执拗的练箭,功课竟也没拉下,太傅们见他谦逊好学,便也不再为难。
名动京城的无双公子,文武皆上榜的进士,不知拉断了多少弓,写尽了多少纸墨,才有今日之能。
哪有什么天纵英才,不过是,为着某个人,匍匐向前而已。
恒光帝抬手,忽觉手上冰凉,竟是一片雪落在了掌心,他微微笑着,眉梢眼角都带了轻松之意,今日是上元节啊,贺兰松是最爱雪的,想来定是乐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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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岩许:我是皇上小舅子,你敢怎的。
贺兰松:哼,我弟弟也是皇上小舅子,你敢怎的。
卫明晅:小舅子,给你把弓,给朕闭嘴,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