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起花瓣,“去哪沾花惹草了?”
颜岁愿莞尔,“我且先想想,是倚红楼还是软翠馆来着。”
程藏之拖长音节,哦了声。忽然上前拥住人,细嗅衣袍,唯有谙熟的振灵清香。至此才笑道:“倚红软翠,能有我好吗?”
颜岁愿微微叹气,不出言置评,却叹声:“堂堂河西节度使,也该有一方枭雄之姿。”而后,又道:“还是先说说正事罢。”
他为何来清水,程藏之应该明了。
程藏之微微颔首,却没撒开手,“转生帝教的事情,我也有耳闻,只是突然转到清水,倒是十分蹊跷可疑。皇帝派你来暗查此事,只怕是跟派我去金州如法炮制。你若在清水不测,你说这责任是算我的还是算安承柄的?”
颜岁愿淡然,“你们是一丘之貉,何须分别。”
“……”程藏之觉着颜岁愿近来说话越发刻薄,还不如以前拒人之外可爱。他稍稍后退站定身形,“岁愿你不妨仔细瞧瞧,我可比安承柄长得好看多了。”
“……”颜岁愿目光纹丝不动,温和笑着,“我先行一步,程节度使自便。”
有听程藏之花言巧语功夫,不妨先去转生帝教的根据地看看了。
程藏之疾步上前,拦住他,“你等等,等我卸甲换衣,我们一起去祭坛。”
颜岁愿还未出言答应,便已经程藏之往回推搡,他才要避开程藏之,对方便极其厚颜无耻道:“要不我抱着你进军帐也行。”
“……”颜岁愿冷目刮他一眼,径自整振衣袖,始终与他保持距离行进。
才将进军帐,程藏之就解了披风,再卸甲时动作就慢慢吞吞起来。他看着抱臂不言的颜岁愿,问:“你要不要过来帮帮我?机不可失啊。”
颜岁愿避开他的眼神,背身道:“这种时机,程节度使每日都在蓄意制造,本不想说破但请君也要自重。”
“……”程藏之无奈笑笑,顾自卸甲穿袍。
悄无声息至颜岁愿身后,拥上他腰身,在他颈后喷洒一片热息。颜岁愿一觉察,便转身迎上他,本想说军纪不可乱。却被程藏之含唇,齿间的话未捷先死。
待两人气息紊乱,渐渐低喘。程藏之才罢手,哑声道:“我心中有数。”他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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