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急上火有什么用?”程藏之依旧摆弄着艳红的果实,“你信不信,马上就会有凶手上门投案自首。”
诸葛銮一怔,眉拧成股,“又是替罪羊?”
程藏之无所谓,“去年的果子还能存到今年,更何况人了。”
“那你这怎么办?”诸葛銮觉得他表现的太过轻松,“颜岁愿要支持李湮,颜庭这一时半会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你这两个对手,真的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能怎么办?”程藏之扔给诸葛銮一封书信,“能杀一个是一个。”
于他最棘手的,实则只有颜岁愿一人,不能杀不能放,只能铆足劲的喜欢。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颜岁愿要避重就轻地不提他放生自己的事?颜氏,究竟藏着掖着什么不可见人之事?
至于颜庭,他已然盯了七年。却仍旧难以窥探其中玄机。
诸葛銮迟疑着看他,又看书信,登时惊诧上眉梢,“安行蓄的儿子领兵北上清水了?这不是傻子吧?川西自个都没坐稳,就跟河西掐架?”
“你怎么知道川西没坐稳。”程藏之见阁门有人影,“有人帮他川西坐稳,掐河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言罢,已有名侍女自门槛而进。侍女正是先前给颜岁愿送桃花酿的人,婷婷福身,“见过程大人,见过公子,东厢的大人说程大人喜欢桃花酿,请奴家送与程大人。”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诸葛銮脱口而出。
程藏之冷睨他一眼,对侍女说:“东西搁这,你退下。”
侍女一愣,要说什么,却见程藏之眸间冷意凝结,当即收了托盘离去。
“我猜,这侍女定是在颜岁愿那不讨好,且被颜岁愿误导来找你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