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力而余不足啊!”
郑耿一脸困苦,倒是堵住颜岁愿接下来的话。
京府官员结私营党已然成风气,地方官员上报州务,不得答复,往往只能自己想法子解决。渐渐的,报喜不报忧。自治州务,远不简单,郑耿之言,颜岁愿倒也能接受。
“都如郑刺史这般有眼力劲,精于权衡,就是再借给郑刺史两个玲珑心,只怕也查不清这案子。”许久不言的程藏之,一出口便异常生冷。
郑耿一听此言,当即打量着颜岁愿与程藏之,他是地方官员,听闻过朝中的刑部尚书性直如弦,言辞犀利。一时间以为自己认错人。
听程藏之如此言说,当即歉然道:“颜尚书哪里话,是郑某人眼拙!竟将程大人和颜尚书认岔了!郑某人向颜尚书郑重赔不是!”
“……”
颜岁愿猝不及防轻笑,上次李怀恩将程藏之误以为是他,这次,郑耿将程藏之也误以为他。
程藏之瞥见他轻扬的唇角,整个人都转向他,“你笑什么。”颜岁愿敛容,心生不妙,见程藏之欺近,耳鬓厮磨着说:“你我夫妻相,被认错是再寻常不过之事。”
“……”
颜岁愿倒是波澜不惊,但隐隐约约听见程藏之所言的郑耿,心肝乱颤。他迟疑着打量二人,玄衣独绝,雪青无双,各自风华相遇,竟不是竞相压制,而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所有。
也罢,郑耿闭紧嘴巴。这二位都在朝纠缠不休整三年,同僚们都没说什么,他cao哪门闲心。
颜岁愿目不斜视,道:“郑刺史,涂钦与闻人旧案一应事宜文书,便劳烦郑刺史准备。”他顿了顿,道:“锁龙井吞人、逆龙将出等事,待我下过锁龙井便可迎刃而解。”
郑耿瞠目惊愕,“程——颜尚书要下锁龙井?!”
颜岁愿微微颔首,确认他未听错。
“下不得!下不得!下不得!”郑耿连连摆手,急的手心冒汗,“颜尚书,您可是堂堂三品大员,怎么能亲自下锁龙井?!届时您再折在锁龙井,流言蜚语就更说不清,还不得闹翻天去!”
闻言,程藏之蹙眉,神色不虞,“郑刺史,本官会同颜尚书一并下锁龙井——”他还未说完话,就被郑耿急的挥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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