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坟。
眼看着要过正元年节,群臣难免紧张,说不好今年就是人生最后一个年节。三法司的官员就更加慌张,一年到底的忙碌涨公务量,俸禄却不涨,别提多闹心了。
安帝隐隐觉得,还是掀篇而过为好。颜岁愿此番行事,已然超出他的预计。然而他才将道:“颜卿……”
颜岁愿已然上前陈述,“臣此行金州,亲眼见闻刺史府一众官员如何旷职偾事。吏部诸司曹掌管天下文官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职务,却任由金州犯官不忠职守,理应将金州官员考核人员革职问罪!吏部尚书王鼎,难逃其责,按律当斩!”
听完本朝最铁面无私、正明公道的刑部尚书,洋洋洒洒一席话说的不是自己之后,一阵松气声,此起彼伏。
吏部尚书王鼎,百官十分相熟的油皮脸,当即跪倒在殿前,“皇上,臣冤枉啊!那李怀恩表面功夫做得太好,臣、臣、臣一时也不能分辨啊!”
颜岁愿略微惊讶,王鼎竟没有攀咬他人。旋即,他又明了。王鼎若是守口如瓶,少言少错,才能活下来。
果不其然,不仅是刘玄所率几部求情,就连都御史卫正都求情。
颜岁愿冷然,续道:“皇上,用人不妥,内阁的宰相们自然也有失察之错。都御史与督察院众御史视察忠jian,闻风而奏。却连一群酒囊饭袋都看不见,日后若有jian佞乱国,岂不是要由着jian佞造反!”
卫正比刘玄年纪稍轻,却也是个五十老人。当即抖着黑白参半的胡须,道:“颜尚书之意,我等皆是jian佞!?”
佥都御史岑望也跟着叫嚷:“颜尚书,难不成本朝就你一个纯臣?!”
朝堂争辩,总是言官更气势汹汹。但,本朝并非如此。因为,刑部尚书颜岁愿曾是军阀世家,本人又性直如弦。
殿上有殿中禁卫、御前带刀侍卫,颜岁愿用笏本换钢刀,刃指督察院两位正副御史。玉色容颜十分冷意骇人,不容犹疑间又将钢刀架在自己颈上,道:“本官身为刑部尚书,掌天下刑狱,却令金州百姓蒙冤受屈,是本官失职。今日本官愿以命谢金州百姓,望皇上收回旨意,善待金州,使之安居乐业!”
皇帝与群臣皆惊愕失色,原以为颜岁愿又要像剑指内阁三公一般,刀逼督察院都御史与佥都御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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