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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室内寂静无声。
谢容并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喜欢和沉砚使使小性子,喜欢沉砚笑着来哄他时的温柔。
沉砚不来哄他,谢容自个儿憋了一会,就憋不住了,状若无事地悄悄回头看了沉砚一眼。
软榻边立着半人高的灯架,架上错落托着三盏烛灯。
而沉砚就半倚在软榻上,就着灯光,垂首翻阅手中书册,神情认真,好似在看什么治国良策。
橙黄的烛火晃悠着在他身上渡出一层岁月静好的光芒。
看的什么破书,比哄朕还重要吗。
谢容抿了抿唇。
他在床榻上磨蹭了一会,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翻身下了床,光着脚跑到沉砚身边,一本正经盯。
沉砚早就感觉到某人时不时飘来的视线了,只是故作不知,这会儿才装作被惊动回神,温温吞吞一转头,诧异道:“陛下怎么——”
话音未落他眼角扫到谢容未着鞋履的脚,眉心一跳,声音淡了几分:“——怎么又不穿鞋?”
谢容当没听到,伸手推他:“你往里边坐一些。”
沉砚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在屋里铺一层绒毯,一边依言往软榻里挪了挪,朝谢容展开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