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揪他的头发:“带着湿发入睡,是想生病不成。”
他动作太自然,自然到谢容的所有抗拒都像小孩子无理取闹。
谢容抿了抿唇,忍耐了一会,实在忍不住这满室寂静。
他故作镇定道:“相爷这擦发的技术倒是娴熟。”
头发并不算太湿,沉砚擦了一会就差不多了。
他顺手将布巾丢到一旁,以指为梳,替谢容梳顺了青丝,才闲适道:“臣仰慕陛下,什么都能无师自通。”
谢容:“……”
他不经大脑地和沉砚呛声:“比如侍`寝?”
沉砚梳理青丝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手指一弯,勾起一缕柔软的发丝缠在指尖,才慢悠悠道:“是啊。”
“臣今夜若是侍奉的陛下开心,陛下可想好了要给臣一个什么位份?”
……这人是玩上瘾了吗?
谢容将自己的头发扯回来,没好气道:“相爷这么大胆,敢给自己下入宫的旨意,难道还没想好要个什么位份吗?”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却是渐渐低了下来,心头一动,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终于突破了理智的束缚。
谢容突兀地止了声,皱起眉,盯着不远处那摇摇晃晃的烛火,冷不丁地问:“……真的吗?”
这话掐头去尾,说的莫名其妙。
而沉砚的回复是毫不迟疑地翻身上龙榻,懒懒散散地倚着,摆出了任君采撷的姿态。
沉砚应该也是刚沐浴完不久,身上还带着清洌洌的水汽,衣襟领口微微潮湿,约莫是没擦净的水珠浸湿的。
他抬眸看谢容,神情舒适自若,眸光从容里带着轻透的笑意,他温声道:“来吧陛下。”
充满诱惑。
谢容偏头,和沉砚无声对望。
原本随意搭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片刻后又状若无事地松开,谢容脑海里那个胆大的念头越发热烈,他突然抬起手,在沉砚脸颊上掐了掐。
沉砚的皮肤也是很好,温热细腻如上等的暖玉,手感极佳,谢容捏了两下,松开手,一路往下,最后隔着衣衫停在沉砚胸膛上。
紧贴着心脏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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