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回过神,迟缓地眨了下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哪来的?”陆西也不进门了,就背靠在门框上,看着曲峰。
“什么?”曲峰皱起眉,看了旁边人一眼,随后意识到是指自己手上的印记。
曲峰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总算找到人倾诉一般,道:“所以我才说他妈的邪门!这宅子绝对不干净!”
陆西等着曲峰说下去。
“我下午翘了务农,回来睡觉,然后做了个梦……”曲峰回想当时的场景,还有些后怕,止不住地抖了两抖,道,“然后一醒来,手臂上就多了个这鬼东西。”
陆西一直没吭声。
曲峰不满,道:“我日!你倒是说两句啊,别跟木头一样杵在这儿,看笑话呢?不能就我一个人害怕吧?”
曲峰担惊受怕了一下午,也在门口坐了一下午,好不容易遇到个活人,就想寻求点安慰,听听人声,回回暖。
可很不幸,他遇到的是陆西。
陆西看了眼曲峰,想了想,低垂下视线。
他抵不过良心谴责,罕见地安慰起人,道:“别怕……”
曲峰心理好受了点,闷闷地“嗯”了一声,结果又听陆西道:
“你只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