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西看向前方,云淡风轻道:“我不会说出去。”
或许是一个人撑得太久,渴望得到理解,又或许是陆西的气质中自带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纪柏纶居然动摇了。
男人决定任性一回,如果不对陆西说,他似乎也找不到人倾诉。
纪柏纶坐在长椅上,身体前倾,双手捂着脸搓了搓,安静了一会儿,才道:“只是突然间意识到……我除了钱,一无所有。”
“…………”
陆西看向纪柏纶,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恹淡地“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话说,他也好想有这种烦恼。
“一个人站在高处时,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最想要的,其实已经找不回来了……”纪柏纶声音越来越低,趋向于自言自语,道,“但又回不了头……”
纪柏始终捂着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陆西则百无聊赖地环顾公园四周的景色。
过了好一会儿,纪柏纶渐渐稳定下来,情绪也恢复了正常。
他低下头,掸了掸名贵西裤上的褶皱,眉目沉稳,淡声道:“帮我告诉纪年,他以后可以做他任何想做的事,我不会再干涉。”
陆西看向纪柏纶,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谈起纪年,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