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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说了句“有病”？

纪年转过身面对桌子，低下头，一手扶额，声音低低地道：“我就是要让她别缠着你，用点手段，不行吗？”

“……”

看到纪年似乎在哭，陆西心里就跟放了气球似的，什么气都消了，可能还有点淡淡的无奈。

“我每天为你神魂颠倒……还要每天为你争风吃醋……”纪年浅浅地喘了口气。

因为纪年低着头，所以陆西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光听声音就知道他现在很难过。

陆西有点心烦意乱了，又听纪年继续道：

“你不当舔狗，当然不知道舔狗有多难。”

陆西：“…………”

纪年缓了缓情绪，冷静许多，道：“反正你不缺人追，我对你也是可有可无的，求而不得的心情你不会理解，我做什么看上去都像发神经……算了，时间不早了，你走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说完，还哽咽了两声，似乎又要哭了。

陆西见纪年这样，心里又酸又涩。

很多次都想说，不是可有可无。

但因为有太多顾虑，这种心情终究没办法传达给纪年。

陆西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照片，接着，把照片揣进口袋里。

陆西慢吞吞地走到纪年身边站着，没说话，用一种非常笨拙的陪伴方式。

纪年瞥了一眼身旁，“啪嗒啪嗒”掉眼泪，哑声道：“走吧……”

意思是让陆西走。

好半天，陆西道：“对不起。”

纪年摆摆手，也不看陆西：“再见。”

陆西轻拧了下眉，实在过意不去，道：“请你吃饭。”

纪年摇摇头，抽噎着小声道：“没胃口……”

陆西道：“……不然一起去网吧，陪你玩游戏。”

纪年掉在桌上的眼泪都快聚成一滩了，道：“没心情……”

陆西烦躁，低着头，轻踢了踢桌角，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哄人。

“怎么样才开心？”陆西急了，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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