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他,微微一笑:“怎么会这样想?”
韩信迟疑道:“钟离兄遭陛下通缉,如今我匿藏他,恐引陛下不快。”殷嫱原本就对皇帝有心结,怕是更担惊受怕。
殷嫱想了想,道:“阿信既然知道陛下不快,知道我许会不悦,却依然希望保全他性命,那我劝之何益?他既是你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了。”
她笑意吟吟地望着他。韩信是天生的统帅,掌控欲非常强烈,纵然有时优柔,也只能顺着他的心意劝,而一旦他下了决断,谁也干涉不了。
韩信喉结一动,一股暖流涌上心间。他道:“倘陛下降罪,我尽量不使你受牵连……”
殷嫱心头一悸,忽想起前世,刘邦伪游云梦,她被诬为谋反。谋反的罪落实了,没有人逃得过一死。
她怎么忍心见他受罪?
殷嫱又是酸楚又是愠怒:“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你看来,夫妻之间,可同甘而未能共苦?”
她搁了匕箸:“那不若现在就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