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她。
她还是第一次见着女君如此生气。她第一次见着自家小君之时,小君一身直裾深衣 ,妆容清丽,气度高华。一笑起来,仿佛天地都温柔了。
便是个那样和蔼可亲,谁人见了不赞一句,窈窕淑女。
相处久了,女萝却觉得那一层温柔,像是一层冰雪罩子,将小君罩在了里边,她的喜怒,似乎都是恰到好处的,顾全大局,从不出格,她被框在里面,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说句越矩的话,像笑眯眯的泥胎偶人。
女萝忽得被自己的比喻笑出了声。
殷嫱瞥了她一眼,女萝只得把所想的说了一遍,比喻自然是被去除了,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女桑姊说,除了对当年的贞夫人,小君对谁都是谦和有礼、规规矩矩的。阿萝没见过贞夫人,只见过小君对君上这样……这样……”
女萝偏着头思索:“……不一样。”
殷嫱想了想,迟疑道:“有么?怎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