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转身进了御房内,六位面生的老伯伯都跪了下来,在向宣恒毅抹泪。宣恒毅却侧身看着书,似乎都没理他们,此时有宫人通报庄子竹入殿,宣恒毅才放下书本,转过身来。
庄子竹规规矩矩地拜见、行礼。宣恒毅坐在高位之上,脸上看不出喜怒,对庄子竹说道:“爱卿来得正好,朕正被霍氏一案烦扰着。霍氏有意谋害朝廷三品大员,本身就是逆反大罪,更何况,他要害的是子竹你!要是没有子竹,震山裂山的火器从何而来!大理寺还查到他害死四个霍家子嗣,谋害夫家的妾侍。数罪并罚,根据刑法,应是死罪,儿子均充入罪奴,十代不得入朝为官。偏生皇叔们都在这抹泪求情!子竹你被他谋害,你来说说,朕这罚难道不依律法?”
宣恒毅这么一问,在场的六位老爷爷亲王都觉得没戏了。问谁不好,偏要问被害人,这样加害人还能有救?
要是宣恒毅冬猎时没有事前透底,庄子竹被这么一问,那还真不好说。但此时庄子竹却能揣摩到宣恒毅意欲为何,还本能地察觉出宣恒毅此刻心情正好着,根本没怒,就说道:“陛下,县君夫家姓霍,不叫霍氏,应该姓氏同父亲一样才对。”
一听到庄子竹的插科打诨,六位老爷爷亲王都震惊极了,这新晋官员什么路数?现在是纠正称呼的时候嘛?还敢纠正陛下的在称呼上的小错误,这小官员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可宣恒毅就是吃这一套,一本正经地纠正自己的错误,说道:“子竹说得对,犯人不该称为霍氏,但犯此大错,应从族谱中移除,不能叫宁氏。”
庄子竹也没有纠缠与此,说道:“子竹在南方时,听闻犯人的父亲宁将军骁勇善战,与当时年轻貌美大长公主十分相衬,后来宁将军为国捐躯,只与大长公主留下唯一的一个儿子。宁将军赫赫战绩,有功于国,犯人有罪,按律法,罪当致死,但犯人之子仍是功臣之孙,功过能否相抵?再者,大长公主年事已高,倘若唯一的儿子犯了死罪,牵连到四个孙子皆沦落罪奴——陛下敬孝长辈,想必不会舍得,臣心中也实在不忍。”
宣恒毅抬起手来,捂着双眼,吐出毫无起伏的话语来:“爱卿尚且不忍,朕又心中何忍?可满朝百官都看着,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庄子竹低头说道:“章国长年战事,死伤无数,人丁不旺,正需要休养生息。恰好北部旱灾多发地区需要人手治旱,南部洪灾多发地区需要工人改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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