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取字。便是母亲怪她长辈和晚辈计较,她也不能再只当不见。因此,贾敏面若寒霜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在同时,黛玉一杯热茶迎面泼了宝玉满头满脸,茶水顺着宝玉满月般的脸庞趟下来,样子十分滑稽。其实茶水并不甚烫,不知宝玉怎么被泼中之后倒在地上捂住脸痛哭失声,口中直呼我要死,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雪雁也悄悄站在了黛玉身前,她年岁虽小,自觉学了功夫,该当护着姑娘周全。
贾母吓得什么似的,忙命人抱起宝玉来看。掰开宝玉双手,见他脸上白皙如初,虽有点点水痕,但并未烫伤,连烫红都不曾。遂问宝玉又哪里不好,呼疼之声怎么如此凄厉,直听得贾母心肝rou的乱颤。
黛玉见表哥倒在地上如鬼哭狼嚎一般,也吓了一跳。但是她深谙医术,方才手指试了茶温,不过表哥太过轻薄人,她只想教育表哥一番,不想这位表哥如此娇气,竟是一杯温茶都受不住。黛玉自忖自己不会判断错,宝玉必是装的,心中复又放下心来。
迎探惜三春姐妹也看得呆了。
那头早有丫鬟告知了王夫人,王夫人已经急急赶来了。宝玉房里的丫头听说宝玉在老太太房里烫伤了,也是聚集在房外听候吩咐。
贾母心中一心想撮合两个玉儿,初时两人相见一切都好,怎么陡然生出这样的变故来。抱着宝玉安慰一番,又对黛玉说:“你这个表哥最喜和姐妹亲近,端是知冷知热的一个人,并无坏心。便是他有不是,玉儿你狠斥他两句,他便比什么都难受了,你又何必拿热茶烫他?”
黛玉年岁虽小,今世学的规矩可比前世又多了许多,且今生父母兄弟,哪个不疼她?她再无前世那般处处留心时时在意的小心谨慎,只不卑不亢的对贾母说:“外祖母觉得玉儿不好,那外祖母说玉儿该当如何?女子闺中之字父母可赐,成婚后夫君可赐,二表哥初次见面就如此行为,他是想咒玉儿的父母早死,还是想轻薄玉儿,还是兼而有之?
若是玉儿不反抗,岂不自认轻薄,白白被坏了名节?以后玉儿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还是外祖母只知道嫡亲的孙子是孙子,外孙女到底沾了个外字?难道玉儿被人玷污名节还合该忍着,表哥不过被泼一杯热茶外祖母就心疼得很?”
贾母一心疼宝玉,平日便是宝玉行事不妥,也只以年幼搪塞,每每总觉他年长之后自然懂事了。谁知今日被黛玉问住,她只觉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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