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暇接。
虽然盐商们都说不要礼单,但是管事谨慎得很,一一登记,当着众盐商的面唱了礼方罢。其中一个盐商带了不菲的礼物没送出去,又见林家人这样小心,面上微露失望之色,旋即恢复常色,并没有人注意他。
原来甄应嘉虽然已经不再连任,现下算来却并未卸任。加之甄应嘉连任巡盐御史多年,底下倒有几个盐商得了他的好处向着他的,这几家盐商和甄应嘉亲厚,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少不得听了甄应嘉的吩咐暗中行事。
原本甄应嘉初时急忙南下收税不过是气不过,想故意刁难一下林如海。不料回到金陵之后,魏先生听了,却觉得这事尚有利用余地。林如海如今没有正式接任盐政一职,如果和盐商来往过密,虽然不算什么大错,倒是可以先记着这一笔。况且众盐商也不愿意得罪新盐政大人,自是要上前送礼弥补的,只需找几个相熟的盐商些微煽动一下,不怕林家不收厚礼,到时候寻个机会参林如海一本,几个和甄家相熟的盐商又作个证人罢了。
因为魏先生出的主意让甄应嘉褒奖林如海,说要将他调离江南,谁知调离金陵是真调离了,挤掉的却是甄应嘉自己的肥差,甄应嘉因此厌弃魏先生得很,并不重用他了。虽然听了魏先生的主意也有些动心,到底赶了魏先生出甄府。甄应嘉也不想想,圣人要重用谁,自有自己考量,哪是他甄应嘉一道奏折可以左右的。
魏先生是清客,不是奴仆,甄应嘉倒不好将他怎样责罚,只是赶出甄家。但是在金陵从甄家被赶出来,谁还敢重用,魏先生少不得拖家带口变卖家产离了金陵另寻地方安身。
甄应嘉回到金陵赶走了魏先生,自己大病一场,不过思来想去,魏先生出的那个主意还成,依旧命人去办了。自己生病在家是事实,原不是故意拖着不办交接,林如海若是提前和盐商们来往甚密,却是他的过错。
因为其时盐铁乃国之专营,是以本朝忌讳盐商和盐政以外的官员来往过密。比如盐商如果和守备交往过密,就容易以盐商的身份夹带部分私盐来往各省。现在林如海的身份是江南分守道,专管一省钱谷,和盐商来往过密算什么?
如果林如海当真收了盐商们的重礼,自己拖着几个月不交接,又买通人在运粮的车队里头夹带几车私盐,再被人查处就是林如海的过错。可是偏生林如海外出巡视河防,贾敏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都谨慎得很,那许多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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