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咚”的一声,鸡就从案板上滑了下去,鸡脖子扭成一个滑稽的“C”型,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贺冰心有点困扰地把鸡放回来,用手扶住,刚准备下第二刀,拿着刀的手就被人从身后反握住了。
胡煜稍一用力就把刀从他手里卸下来了,声音有些严厉:“你不会做饭?”
贺冰心无措地向后退开一点:“我查了菜谱。”
“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胡煜抓着他的手,拉到水池边把他手上的生油冲干净,“你不是外科医生吗?就一点儿不知道爱惜自己的手?”
本来心里就不好受,贺冰心又没被胡煜这么凶过,鼻子一下就酸了。
胡煜一看他的眼眶又泛红了,心里一陷,口气不由自主地放轻了:“那个刀不是用来切鸡rou的,你想吃鸡rou了,是吗?”
他对自己的这种态度很陌生,就好像在听另一个人说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要看见贺冰心委屈,就强硬不起来,只要看见贺冰心掉眼泪,他胸口就闷得难受,好像压着什么很重的东西,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