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透着几分沧桑,
“为了身上这身衣服,我弄丢了爱人,疏远了孩子。若早上几年我可能还有一腔热血,觉得为信仰牺牲并不可惜,但是祁支队,我已经老了。”
“我没有做错什么别的事,我不过想让小凯出来而已。”
祁让的嗓子因说话太多而泛起灼烧痛感,他压了一下后才张口问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黑桃’真实身份的?”
江副局长一顿,
“今年秋天。”
祁让暂时选择相信他,随后问出了心里从那天到现在的疑问,
“为什么是现在?”
作为父亲不愿意儿子做卧底可以理解,但既然已经做了卧底,又为什么要在快成功的时候结束任务?
江副局长的目光飘远,沉默了一瞬后声音带着无可奈何的沉痛,
“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再不结束,我怕他永远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江凯在浴室里猛的站直了身体,反射性的向前走了两步想制止住这人的话,却又自暴自弃的想等等看祁让的选择。
他眼底的墨色翻涌,闭了闭眼后还是站回原地,如同等待判决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