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不能将你逗哭。”
“无聊!”步然翻出一个白眼,声音却哽咽。
“快走吧,”他催促到,紧紧握住她不愿放,仿佛手里的那个人已是流萤。
“那……我走了。”她抽出被他温热的手,转身掀起在秋风中起伏不安的门帘。
大帐之内,是白日之下一个永不见光的夜;大帐之外,是秋日还未完全苏醒的阳,是另一个世界。
她埋头走进去,踌躇地一瞬间,脚下却停住了。黎明碎在她轻薄的裙摆间,沙沙风鸣,像是他初次在弱水边,盛开的梨花树下见她的时刻。
她回头再看他,眼睛像夏日的稻田里的暗影,似乎有些不安。
“等我回来。”
“嗯。”他一如既往地露出那个只留给她的笑。
她终是安心,埋头奔入帐外的一片光明。
“啪嗒——”是帘帐落下的拍击,还没来得及点灯的大帐又暗下去,寂下去。
黑暗形成的永夜之中,陌子归蓦然而立。他没有出声,仅仅是唇齿的翕动,他对着那个清瘦的纤影唤着她的名,告诉她。
她是他此生唯一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