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兴许,这世间也只有他穿这一袭白袍才像极了乘鼎仙人了。
那姿态并非国师能学得来的,分明是一副懒散怠惰的模样,像是未将世间规矩放在眼里一般,可却不会令人觉得狂妄自大,更不会让人觉得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仙人大抵就是这样了,鲜钰心道。
这是她这两世头一回见到白涂的模样,一眼便恍似同那兔子隔了一个天地。
似是一转眼,这兔子就成了遥不可及的仙人。
她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抿起唇不发一言。
原本不知自己该不该高兴的,现下心底却隐隐洋起了一丝喜意来。
白涂大抵是乐意的,在那兔子的躯壳里困了那般久,现下终于能现出原来的模样了。
若是白涂乐意,那为何她不能乐意。
白涂悠悠开口:“老朽这模样如何。”
鲜钰仍是未说话,原本是想嘲讽的,可却吐不出话来了。
白涂笑道:“是不是像极了仙人。”
“是有些像。”鲜钰这才道。
白涂睨了她一眼,“能不像么,老朽现下可算是半仙了,日后这东洲便由我来守着,看看这漫天的紫气,可都为我所用,艳羡么。”
鲜钰真不知这人怎说得出这般得意的话来,像是路上捡着了金子一般,竟还问她羡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