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多了点敬意,特地寻了一只帽子权给怕羞的女儿家出门避人目光用。
凝视帽子几秒,白栀淡淡地平移视线,只摇了摇头,她不用这个。
领头的以为她嫌弃这个,想吩咐谢府的下人弄个新的来,白栀却先行出了府门,步伐轻盈不见拖沓。
“本就光明正大,又何惧于光下行走。”
眼前的人潇洒而去,谢郁离犹豫着探手触碰从檐角折射的光线,光线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将他整个自封闭的屋中拉出,细密的阳光抛洒在脸上,毛孔吸收着热度,连同身体有了热度,谢郁离突然一时之间下了决定,拔步奔向深深庭院的门口。
听见脚步声,白栀有些讶异,而谢郁离早已平复表情,说出编造好的理由:“我是她的四哥,于情于理,都有身份与理由陪她走这一趟。”
“四公子你可知,若亲朋自愿陪案情女子审讯,查出无罪自然皆大欢喜,要是查出有罪,陪同者减三等同罚。若是担心谢二姑娘的清白,大可放心,太后还指了一位老嬷嬷暂时照顾食宿,平常人等也见不到她。”
“我知,”谢郁离一笑了之,“所以才要去,我知道她不怕惩罚,但为兄长者愿与她同行,共罚。”
“二位果真是兄妹情深。”平常人家兄弟多的尚且要分微薄的家产,未曾想到隔了一房的堂兄堂妹竟能如此仁义,世家高门的教育法子果然不一般。
捕快头子一厢情愿地猜测,而如他想象的同气连枝兄友弟恭的永安侯府中,坐怀不乱的谢大老爷气冲冲地摔碎了一只茶碗,幸灾乐祸的谢二老爷在暗自祈祷两个小辈罚死在外面,素来气度不动如山的谢四老爷望着墙上谢三的画像暗自沉默。
“谢怀竹,你不必如此。”
敏感地察觉到了白栀换了称呼,谢郁离牵起一抹笑容,“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从不开玩笑,”谢郁离故意将视线移开,不与女子对面交流,“刚刚我总觉得,你这一走,便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我想了想,要说的话就得好好说清楚,要做的事就得从心去做,要走的路就该好好走。脚下无避足之物,择荆棘编织而踏,头上无遮雨之具,塑风雪堆积而盖,日月明光青山碧海,即是我锦绣衣斓。”
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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