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您对他的宠爱,十几年的情分断不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亲孙女可割舍,就算为了秉公处理,大可以将谢暮白禁足三年五载,怎么一夕之间就将他送到城外的庄子上自生自灭?”
谢暮白被迁出侯府是老太爷昨天做的决定,白栀醒来时听闻消息急匆匆赶去老太太那边暂时关押他的房间,可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些奴仆在收拾生活用品,其中领头的一人向她走来,“二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如果表现地太过关心反而惹人怀疑,她随即露出抹笑容,随意地撩起散乱的头发,“听说有人要走了,来送送他。”
丫鬟只当她是来瞧谢暮白落魄的样子,没有多加言语,恭敬地向她行礼然后告退,侯府的后门有马车等着她,里面还有人员由她看守押送。
去过练武场几次,白栀自然认出那是永安侯的心腹忠客,年纪虽小,地位却和程大娘差不了多少。
她扬起明媚的笑容,提问一些关于永安侯喜好的问题,忠客看她跟了过来,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伸手不打笑脸人,一一轻声回答。
不知不觉已经跟着到了后门,忠客拦住她,“二姑娘,侯府外人流混杂,还请早些回去。”
门外车马备齐,俨然就要出发。
大家闺秀除非有长辈恩准,否则需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栀今日已有些出格,忠客只当她不太懂规矩,一如侯门深似海,往后这般繁闹的市井人家之象再与她无关,体谅地嘱咐看门的婆子稍微松懈,让二姑娘略略站在门口看风景,最后领略一次府外风光。
绕是如此,婆子们只是让她站在门外观看,再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哄她,原本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瞬间变得哭笑不得,她像个孩子似的向出发的马车招手。
双脚不时跳跃,想要看到里面的人。
高耸的马车上,少年正在昏睡,一阵脚步声唤醒了他,忽的就想起去年入冬,白色披风之下的小姑娘就曾这样踩在雪地玩耍。
双指夹住车窗帘幕,他一抬手,就见少女看见他既惊且笑。
他们来不及把各自的心事诉说,就已分别。
听闻动静的忠客向他走来,谢暮白将帘子放下,偏头假寐,嘴角流露笑意。
时隔半年的问题终于得到回答,她不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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