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送了生活用品过来,其他的还好解决,唯独火烛需要节俭。
灯火不甚明亮,握住剪刀剪了下灯芯,灯花瞬间噼里啪啦炸开,溅出不少灯油,等它冷却后,白栀将它刮除干净,放在小盒,留着做小支蜡烛待下一次照明用。
鹿韭不由叹口气,若是十几天前,她们可奢侈地把烛火插满整个书房,方便二姑娘看东西。可离年幼,玩心又重,剪了两次灯芯很是喜爱看烛花爆炸的景象,二姑娘也不恼,由着可离点蜡烛、剪灯花、蜡烛很快烧完、再点蜡烛,不住折腾。
鹿韭说了可离几次,谢暮白笑着打趣:“反正花的是我爹的钱,不怕府里的人多舌,若是想玩就陪她一起。”
鹿韭自然不敢,涂林却不客气地说声谢过二姑娘,拿起剪刀就要动手,只是动作极不标准,果不其然,灯花爆炸得比之前的还要大。那迸出来的液态烛花极为guntang,皮肤稍微碰上点都要红肿十天半个月。
涂林躲得很快,刚刚进房间的白栀还没反应过来,眼看烛火要飞射到那双迷茫的眼瞳里,谢暮白眼疾手快挽住白栀的左手,将她甩在自己身边,因着坐在高椅子上习字,被甩来的人猛地压住,额头撞向额头,一齐连着椅子栽倒。
刚刚洗过的乌发不过挽了个发箍,随着一撞发箍垂落,头发搔弄着谢暮白的脸,白栀神色有些慌张,谢暮白将她的脑袋抬起,手指在柔顺的头发丝转了几个圈,“先起来再说。”
两个人都站稳后,谢暮白罕见地没有出言讽刺,自行先去睡觉了。
白栀不明所以,可离悄悄地告诉她们:“哎呀,二姑娘的脸红了。”
“有吗?我猜是被烛花烫的。”
“不对不对,二姑娘的耳根也是红的。”
夜色浓沉,白栀瞧了又瞧,依旧看不清耳朵是怎样的颜色。
鹿韭出声打断回忆。
“老太太来找过我了,她说丹园有一两个人看守就够了,丹园的开支太过奢耗。”
“我留下。”白栀道。
“先别着急。”
“我想了许久,老太太说得有几分道理,咱们几个占着没主子的园子,就是群吃白饭的。可老太太的话还没正式传达,许多姐妹的心就野了,铁了心要出去。我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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